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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闻枣花香

来源: 四季文学网 时间:2021-07-13

[导读]打枣是件快乐的事情。中秋前后,枣子熟了,哥哥绑了长杆,爬到树上,又敲又打,树头摇摇晃晃,枣如冰雹落下。我和姐姐在树下,看着哥哥的方位,扯着粗布单子接枣。

好久没到新房去,因太远。前日去,打开后窗通风,顿时一阵花香袭入,浓烈的香,有些张扬。隔窗望去,呵,楼后的枣林开花了!望着满林子枣花,有一种久违的感觉,封陈半个世纪的两颗枣树又出现在眼前……

在童年的记忆中,老院西屋南山墙跟,有棵体态隆肿、斑驳陆离的枣树,它身上的条条青筋可以看出很有年代感。然而枝丫依然婆娑,果实累累,看不出有衰老的迹象。它傲立出高高的院墙,那褐色的老杆新枝,有似引颈高歌,有似翘首仰望,有似探手招人,遮盖了墙外的老井。离东屋南窗一米有棵树,也是枣树,虽然茂盛的枝叶遮盖了东屋南半间房顶,却没西边那棵资深。无论年长年少,都给人一种蓬勃生机、奋发向上的动力!

流火的五月来了,一老一少不约而同,开满了小巧玲珑的花,如粒粒黄金闪闪,似天上繁星点点,敞开了满布芳香的芯儿,喷吐出缕缕沁人心脾的清香。微风吹来,一串串的小黄花,摇摇摆摆,从翠绿的嫩叶丛中,挤出来,躲进去,好似金星满树,香染满枝。一朵花儿就是一个蜜疙瘩,“花香蜂采蜜,辛苦为尔忙。”那些闻香识货的蜜蜂早早赶来,时而盘旋,时而低伏,忙得没有喘息的机会,在每朵花上都留下了它们忙碌的身影。

“枣花落地蒸馍气。”枣花落地的时候小麦就要熟了,这是人们企盼的季节,也印证了那句言语。过了芒种,枣花飘飘洒洒,小院里满地落英,毛茸茸、绵柔柔,仿佛铺着一层鹅黄色的地毯,使人顿生怜爱之情,不忍心踩上几个脚印,破坏这极美的景致。

花落之后,小枣长出嫩黄色的颗粒,没过几天,变成枣果。一场春雨过后,果子疯长起来,枣头也渐渐凸出身外,像极了一位含羞少女,犹抱琵琶半遮面,藏在油彩厚实的绿叶丛中。

“七月十五红眼圈,八月十五打枣杆。”七月里,“含羞少女”跃然一变,成为一个个身大头小、半青半红的“弥勒佛”,它们挺着大大的肚子,看破红尘,笑傲人生,高挂枝头,沉醉在自己编织的丰收景象里。每逢此时,我便悄悄约了东院的英儿,西院的妞妞,爬上东屋房顶,躺在烫身的房顶上,拽一枝枣枝放在嘴边,咬一口枣肉含在嘴里,甜滋滋,翠生生,吃个没完没够。窃窃私语惊动了母亲,母亲显然有些生气:“吃了青枣,头上长角。你们不怕变成牛羊啊?”于是,我便不时窃窃地摸摸额头,照照镜子,看头上是否起了包,结果几天过去平安无事,然后故伎重演。现在想想,这只不过是大人怕孩子们祸害没成熟的枣子,编织善意的谎言罢了。

打枣是件快乐的事情。中秋前后,枣子熟了,哥哥绑了长杆,爬到树上,又敲又打,树头摇摇晃晃,枣如冰雹落下。我和姐姐在树下,看着哥哥的方位,扯着粗布单子接枣。枣“乒乒、乓乓”地砸得头脸火辣辣的,可心里充满了丰收的喜悦。墙外,打水的乡亲也乐坏了,水桶里飘的是枣,兜里鼓鼓的是枣,嘴里打不过弯的还是枣。

枣子收好了拔到房坡上,均匀地摊开晾晒。经三五日,枣皮有了皱折,取一颗,轻掰慢展,便会拉出缕缕金黄的细丝。伸出舌尖舔舔,那般爽心彻骨的甘甜直击肺腑。

时过境迁,半个世纪过去了,小院面目全非,看着我长大的“一老一少”也不见了踪迹,只有生我养我的老东屋,呲牙咧嘴的在风雨中飘摇。

我从琐忆中醒来,下楼去,走进枣林,去追寻童年的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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