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上下班,一直喜欢宅于家中,一杯咖啡,一本书,一段音乐,打发着日子,昨天应《雪松诗社》邀请,去紫云岭看映山红,欣欣然同意了。
开着车,一路驶向城外,好一派北国春色,真真是春天来了!小草摇曳着身姿,绿油油的铺在路两旁、壕沟边,有它的地方就绽放着春色;公路两旁的柳树伸展着枝桠,如多情的少女,一身淡绿色的衣服恰到好处地裹着她饱满的身体,毛毛狗是嵌在衣服上的绿宝石,长长的秀发低垂着,微风拂过,柔软地摆动着,只这一抹春绿,给北方的黑土地带来了勃勃生机,也勾起了我思乡的情怀。
我自小喜爱柳树,邻居张奶奶家的门前有两颗又粗又高的柳树,柳树下有两块光滑的石头,闲来没事的时候,张奶奶家的门口就会聚集着很多人闲聊,我在成都肠胃医院喜欢手捧着饭碗,跟在妈妈的屁股后,一边吃饭,一边听张奶奶讲故事,什么天上的仙女下凡,给贫穷的人家当儿媳妇;村西头的玉米地里有一个红棕色的狐狸成精了,专门捉弄那些干坏事的人等等。我在柳树下度过了快乐的童年。不过有一段时间张奶奶不出来讲故事了,她老伴死了,家里面大大小小七个孩子,所有的一切家务和农活都她来做,前年夏天回村子,自家的茅草房早已不在了,张奶奶去年因为胃癌走了。她家的那两颗柳树依然活着,还是那么婀娜多姿!
我和诗社的队友们簇拥在登山赏花的队伍中,眼前人头传动,风裹夹着尘土,随处可见行人扔下的垃圾,我已没了赏花的那份心情,懊恼时抬头正看到诗社78岁的刘老师正健步走在我的前面,他不高的个子,腰背有一点点驼,但精气神十足,我问道:刘老师累不累,他回答不累,十几岁的时候经常上山砍材,什么活都干过。面对着他,我很感动,《雪松诗社》大多数人都年岁已高,但就是这些老人,凭着对诗歌的爱好和满腔热忱,把诗社搞得红红火火,培养了一大批中青年诗歌爱好者,第二本诗集马上就要印刷出版了,他们的身上有着映山红一样的品格:顽强、执着;映山红是春天的使者,他们是诗歌的坚守者,正是由这些千千万万个热爱诗歌的人,才使文学的百花园更加丰富美丽。
下山的时候,在人流中,我看到一个女孩子的背影,她的头上插满了映山红花,我在想,也许你是美了,可花却失去了生命,为什么我们的美要以失去别人的生命为代价呢?前年我去盘锦看红海滩湿地,很多人也是大把大把地攥着红色的碱蓬草,湿地像得了秃头疮一样一块一块露出了盐碱地;去年我和妹妹去巴厘岛,那是一个充满着诗意和美丽的岛屿,那里繁花似锦,景色迷人,那里是花的海洋,植物的王国,但却没有一个人去采摘鲜花。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自觉遵循着思想和行为的操守,岂不是不负春光?
临近山脚下,一个茅草屋吸引了我,一扇木门虚掩着,院子里一颗硕大的杏树热热闹闹地开满了淡粉色的杏花儿,它虽没有映山红妖娆美丽、紫气东来,却是那样的清新淡雅,我喜欢它平凡淡定的品格,你来与不来,我就开在这里。
说起杏花,就想到了我的童年,小时候,我喜欢在春天到来的时候,坐在自家的窗台上,看着对面老于家的杏树。往往就是一个雨后,一个梦醒的早晨,杏花儿就满满地挂在树上了,我醉心于杏花的美,也垂涎着它的果实---杏。
杏是我们小时候很爱的果实,它可以从春吃到夏、从青吃到黄。每当这个季节,上学路上,背着书包,裤兜里装满青青的杏,吃一个,淡淡的清香,淡淡的苦味,很是享受。杏核也从不丢弃,弟弟喜欢和村子里的小伙伴玩尅杏核。夏季吃完甜杏后,每个小伙伴都收集了差不多一罐头盒杏核,放学或放假后,相约着去村东头或来西头开始尅杏核。先找一个背风的地方,在地上挖成一个小坑,便准备下子儿(杏核),就是用左手或右手攥住杏核,都藏在手心里,彼此间都不知谁下多少,然后同喊:“一、二、三”,一齐打开手心,查清谁下的子儿多少,再放进小坑里。下子儿多的先尅,以此类推,一轮一轮尅下来,直到把小坑里的杏核尅尽为止,尅出坑外的杏核归自己。杏仁也是好东西,可入药,经常看大人们把杏核砸碎了,把杏仁给病人吃。
我很想叩开那扇木门,走近那棵杏树;我很想嗅嗅花香,是不是记忆中的味道,很遗憾,返程在即,我回过头来用拙劣的摄影手法拍下你的摸样,意在不负春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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