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汪明啟
2019年的气候极其异常,自7月份以来,天干少雨,多地久旱。安徽省的黄山、池州等地属于重灾区,气象部门说,这些地方的旱情是40多年以来很严重的一年。
我的老家在黄山歙县山区。近一段时间,跟老家的兄弟姐妹聊天的主题无外乎是这场旷日持久的干旱。天长时间不下雨,地干裂开了,油菜栽不下去、麦子种不下去,自家菜园里的菜也干死了,吃菜成了问题,只能去买的吃。11月上旬,上海“东方卫视”记者深入我老家歙县的岔口镇文山村实地采访,报道说村民的生活用水全靠当地政府用车送水上山,年纪大一点的,村里就帮忙把水送上门。同时,县里还投入2000多万元,因地制宜采取延伸管网、开辟水源,应急送水、人工增雨等方式,全力保障老百姓的生活用水需求。当地村民由衷地感谢道,今年遭遇到几十年来未见的天干,是党和政府的关心,他们的生活用水才有了保证。
由此联想到40年前的安徽大旱,也就是1978年安徽夏秋的那场大旱。那年老家歙县几个月滴雨未下,田里干了、地里干了、沟河也干了。舅舅家的山村在半山腰上,村里生活用水的水窖早早干了。没有办法,他们要到几里外的山脚下水窖舀水。那水窖的水是山上细细泉水慢慢滴聚的,水量不多,所以半天时间舀不满一桶,一天一夜只能担回一担水。水比油贵、滴滴难舍。舅舅他们刷锅洗碗的水要用来喂猪,洗脸洗脚的水要用来喂牛羊。我们村前的伏源河全断了流,整个河床露了出来。大人把河床当成了晒物场、小孩把河床当成了比赛场。五家巷口的高屋前院子门口的水井见了底,吃水成了难题。生产队在村前伏源河的河床上挖了好几个水凼,大大小小、有序排开。这个是人用的饮水凼、那个是牲畜喝的水凼;这个是洗菜用的、那个是洗衣用的,一一标明。定期撒一些生石灰消毒,以确保饮用水的干净卫生。有人主动出来管护,对不自觉的人予以呵斥、批评。
我们红旗生产队的全体社员,在队长的带领下,发扬战天斗地精神,起早贪黑车水抽水,齐心协力抗旱保苗,力争给公家多打一些粮食,给*多减轻一些负担。年底生产队里还是收到了一些粮食,家家户户还是分到了一点口粮。在当年学校组织的作文竞赛中,我以此为内容的参赛征文《抗旱记事》获得较好名次,并被刊登在大队盐库大门口的墙报上。
1978年的大旱,各地粮食大幅度减产,有的地方绝收。灾荒之年,党和政府及时向灾区发放救济粮。我们大队的每家每户分得数量不小的山芋干,社员凭本子到公社粮站就可以提取。我曾跟着父亲到霞坑公社粮站,帮忙把分得的山芋干挑回家。在那个灾荒的年份,我们就是靠着*救济的山芋干填饱饥饿的肚子度过粮荒。当年*又发放了救灾物资,救灾物资是军用的被子、大衣、棉衣棉裤等。记得是腊月里的一个月明星稀的寒夜,生产队的队部里,社员按类分别抓阄领取救灾物资。我家领到一件鹅黄色的军大衣,当时全家人激动不已。想想看,在“新三年、旧三年,缝缝补补又三年”的上世纪七十年代,对于一个贫苦的农家来说,一件大衣无异是奢侈品。从此,每年的漫长寒冬里,白天,它给我父亲御寒;夜里,它给我们添暖。这件军大衣一直伴随着我的父亲,陪他度过余生。后来我们家把这件军大衣视为珍贵的衣物,一直珍藏。上初一时,我以此为题材而写的作文《一件珍贵的大衣》,由于真情实感,文字朴实受到好评,在全校广为流传。
这些天来,在与人们的交谈中许多人都说,今年安徽的旱情,是1978年以来很严重的一年,也可能是建国以来很严重的一年。但老百姓的生活一如往常,没有受到大的影响。大旱之年无大灾,衣食无忧民安康。这全靠党的改革开放好政策、全靠40年来*经济的快速发展、全靠*综合实力的日益增强。
(作者汪明啟是安徽九成监狱管理分局民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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