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花
一个夕阳温润的傍晚。
天开始暖了,没有了那种让人不禁颤动的冷战,也少了瑟缩的猥琐。大自然以其自在的规律自在地运行。我,兴致勃勃地踩着拖鞋,行至邻居家的花圃,手握剪刀,转来晃去,竟不知从何入手,哪支是该剪的,哪支是我想要的,颇有点*一次做贼的手足无措。花圃的主人是位中年男子,中等的身材,瘦削却和善的脸庞,岁月公平而无情地在其脸上刻上了沟壑和条纹,直挺的脊背也明显弯了下去。他有一个在外读研的儿子,睿智而隐忍,很听他的话,大家都说是他的骄傲。他看着我笑,那沟壑愈发深明,一刀一刀的,好似雕塑家的成品。
“来,我帮你剪几支含苞的吧?带回去养
上几天就绽开了。”他的手脚很利落,接过剪刀就忙活起来。是做惯了活的人,跟所有在做活的人一样。
“嗯!谢谢叔叔。”我欢喜地紧,他竟没有苛责我,可他分明是惜花的人,只是不似其他惜花而不许折了它们的人们。
欢天喜地地到家,取出那些常开不败的早已沾染上灰尘的百合,透明的玻璃器皿空白着,好似下班归来的人,脱去深色沉重的外套,只露出洁白蕾丝的衬衣,轻松、明快。母亲帮着我灌上水,将那几支茶花插了进去,置于案上,傍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橘黄色的阳光,我贪婪地呼吸着满屋的浪漫气息。
母亲笑,不露痕迹,也许心想:这孩子,又开始任性了;也想:那时我也干过这样的事吧;又或者:它们应该会很快凋谢了吧。
才两日,不堪玻璃器皿的狭隘,还是看不惯我的贪婪,她们竟纷纷谢去,这般急不可耐,真教我难堪,可她们丝毫没有顾忌我的难堪,或者,根本不想顾忌。我轻轻触手,生怕碰疼了她们,还没用力,又是一片又一片,后来索性整片整片地掉落下来,那绿叶居然也跟着起哄,不肯独自留在瓶内。我的难堪瞬间成了不堪。窗内,如此衰败,而窗外,满目的绿荫丛簇,红艳如火,开得那样繁华灿烂。
那叔叔,我的母亲,想必他们都早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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