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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这片我永远眷恋的热土

来源: 四季文学网 时间:2021-07-09

都说人慢慢长大,逐渐地老去,越喜欢回忆。故乡的面貌在我的脑海千回百转。那每一寸土地上,都留下了我童年或深或浅的印迹。我闭上双眼,都能辨认东西南北,闻到那村庄那再熟悉不过的味道。那时候每天的清晨,大人们都早早的起床,外面时不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,然后听到声音渐行渐远,父亲跟乡亲们往农田方向,忙农事去了。偶尔听到一两声鸡鸣,母亲在厨房做饭,弄得锅碗瓢盆,叮当咣当作响,我想睡个懒觉都不行,不一会儿,准会听到妈妈的叫声,懒婆娘还不起来,起来放牛啰,不然牛要饿死了。每当这时,天才蒙蒙亮,于是我极不情愿地穿衣起床,到我家的牛栏里,牵出我家的那头母牛。我家那头水牛有一双弯弯的长角,弯成一个半圆,身材很高大,我那时候想坐在牛背上都很困难,必须依靠一个高低的位置,我再坐上牛背,一双眼睛有时看着我,象要跟我说点什么。那时候牛是每家每户的主要劳力,双抢的时候都要靠他,所以平时都要带它出去,找一块水草长得肥沃的地方,把牛喂饱,这是我每天清晨上学前、放学后必做的工作。每天这时我都会邀上三五个伴一起,牵着自己家的牛,往田野或沟渠边去,因为那里的草长得绿油油的,牛很喜欢吃。我们把牛放在草地里,然后小伙伴就各自玩起来,有时在水沟里捉鱼,有时下下象棋,有时在旁边别人种的菜地里偷栽能吃的蔬菜、瓜果。总之也不无聊,大概1到2个小时,把牛喂饱了,牛的肚皮鼓了起来。我们家的牛看着我心满意足似的,任凭我打发,牛尾巴在后背不停地甩动,赶走围着它的蚊子苍蝇。我们各自牵着牛回家,每当这时我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。回到家我把它拴在屋后的树底下,这时大人们都做完农活,三五成群坐在房前屋后,端着碗吃着稀饭,有说有笑地谈论什么。我吃完早饭,连走带跑地赶去上学,我们家离学校不远,过一个小山头,上坡下坡就到了,站在村里远远都望得到。去学校必经的路上有一片好大好大的杉树林,一望无际,树一年四季都是青翠的,它的叶象刀、象叉斜下来,象一把张开的大伞。那里也是许多鸟儿的家园。时不时会有清翠的鸟鸣,我们从树林走过,总会惊起一群鸟儿,直窜上云霄,然后扑楞着翅膀,又停在另外一棵树上。每天放学后,我们都会在树林里捉迷藏,玩游戏,玩累了,然后拣上一捆从树上掉下来的枯树叶带回家,当柴火,每天弄饭时点火用。我很喜欢的就是傍晚放牛回来,跟小伙伴们成群结队地去河边玩打水仗、在河里捉迷藏,游泳。那条小河一年四季都唱着忘倦的歌,河水很急,向下游流去,河堤下是一望无际的稻田,河堤上做了许多个闸口,每五十米一个,只要打开闸口,河里的水就通过闸口向农田的沟渠汩汩而下,输入到每块田里。这条河就像人的心脏,是乡亲父老赖以生存的命脉。稻田里远远望去一望无际,绿油油的禾苗已经长出金灿灿的稻谷,微风拂过,一阵阵的麦浪向前滚动,乡亲们的脸上露出了幸福喜悦的笑容,一年的辛苦终于看到了希望,这是每个家庭的期盼。村庄与稻田中间是一座钢筋水泥桥相连,桥梁就架在河堤上,桥上没有栏杆,在那个年代是有很大的安全隐患,河里每年的夏天都会有人溺水,但是好像那时我们并不害怕,不知道为什么?我和小伙伴们每天都从桥上跳进河里嬉戏打闹,河水很急,有时从水里钻出来的时候,已经冲下去很远,然后游上岸,再从河堤边上爬上来,走回桥上接着又跳下去,周而复始,却不知疲倦,在河边一呆二三个小时,有时候我母亲会到河边扯高了嗓门叫我,我假装没听到,我母亲就在河里到处找,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朝我扔过来,每当这时我都钻在水里不出来,等她走了我才爬上岸,赶快溜回家。稻田的夜晚是迷人的,有虫鸣,有蛙声,此起彼伏,稻田里散发出的热气扑面而来,晚上远处朦胧的灯光,在夜色中萤火虫或明或暗,总使我想起郭沫落的天上的街市,荧光虫就像是人提着灯笼在走。每天晚上吃完晚饭,每家每户都把竹床摆在自家门口,这个时候是大人们很清闲的时候,天空已经被夜色笼罩了。大人们都坐在门口话着家常,每人手上拿把扇子,不停地扇着,时不时听到蒲扇拍打蚊子的声音。我们小孩子早早的就躺在竹床上占住这有利的地盘,什么都不想,静静地躺着,听着虫子的呢喃,知了的鸣叫,渐渐地进入甜蜜的梦乡。我离开家乡已经多年,在梦里魂迁梦萦的依然是我的家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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