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尚政 -- 冬至日的雨夹雪

史尚政/作

昨夜的一场雨夹雪，让今晨的路上结着薄冰，人和车都变得小心翼翼。只是，还没到八点，路面就有了不少化开的地方，污水四溅。走上去，需要担心的可就不只是安全了。

看日期明天就是冬至了。要是按照过去的经验，这雨夹雪来得没有道理，化得更是有些许尴尬——北方的深冬，不该这么温和，说好的大雪和严寒呢？这场景，让人看得凭空有了陌生的感觉。很好熟悉的还是那些“不把自己当外人”的车主，以及他们贡献出来的拥堵。

赶着上班，只好把速度减下来，此时此刻，慢就是快呀。

上学的孩子们是很生动的：坐在家长自行车、电动车、三轮车、私家车上的，或睡眼惺忪，或四下打量，或紧紧抓着扶手，表情萌逗，惹人侧目；自己骑车上学的，像蝴蝶般穿行在人流车流中，还不忘跟伙伴们说笑追逐；至于步行走着的，或步履匆匆，或轻快跃动，沉重的书包压不住他们会飞的心神。两边的小店里，溢出来的食物味道，证实了卖早点是不错的生意。热闹起来的街上，满眼都是人间情味。

红灯停。刹住电动车，身边很快有了几个同样等待的人，当然也有趁机超过我们去跟红灯对抗的——平时也都是这样。耳边就有不太友好的声音“点评”这些人。我没有这份“点评”的兴趣，只是替他们着急：还有什么是比健康平安更值得去拼的吗？

就是这一小会儿，浓厚的雾就弥漫开来，人和车都更慢更小心。这样的天气里，发生事故的机会反而更小，就是有也是轻微的小剐蹭，基本上没什么人会去计较，这里呈现的彼此理解和包容，让天气都显得不再那么寒冷。

刷卡的时候，发现迟到了几分钟，急忙赶奔办公室。屋里，大家在谈论着路上的紧张或意外，有位同事的车被追尾，好在人没事，我们纷纷表达着问候和安慰。

这个雨夹雪的日子里，尽管有雾耽搁了或多或少的行程，但因为有了我们以往的经验和加倍的小心，也就成了简单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