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天牵着冬天的衣角
边走边压低了帽檐
一路上,它们把白露的泪水弹出声响
还从口袋里把置换的零钱掏出来
随风,还给大地
银杏叶纷飞
这季节的通行证
在春天出生,在冬天随禁声的蝉
哑口,说出委屈
【名作赏析】
这是一首描写秋景的诗。诗人通过秋天与冬天两个虚拟人物,描述秋向冬转化的过程。
首句诗人用拟人的手法,让“秋天牵着冬天的衣角”把冬天扯入身边。冬帽或许很自然地被戴在秋天的头颅。一路上,白露泪水般地被秋天和冬天挤出,弹出声响。季节之间的置换所得的“零钱”,那是一枚枚飘向大地的落叶,“随风还给大地”。这是诗作*一层次所描写的意境。诗的第二层次诗人进一步描写“秋天很后的树叶”——银杏叶飘落的场景:“银杏叶纷飞”。这似乎成为大自然开给季节的通行证,有了这份通行证,季节就可以一路从春天开始出发,一路无阻地经历夏秋,直达冬天的深处结束。此时,蝉也从春天的土壤中出生,经历一个夏秋的辉煌喧闹,哑口于冬的季节,这是一种委屈吗?我想不是。因为蝉毕竟经历了很辉煌的夏秋,季节让其哑口或许是来年更好地让它唱响。
这首诗诗人通过秋景的描写,来揭示自然界季节变化不可抗拒的规律;通过落叶知秋,白露为霜这些常见的自然现象,诗人也暗示人的生命,由盛至衰的过程。
以景抒情是每个诗人必须具备的或者说是常见的手法。诗人花语也不例外,她的其它诗作也有着类似的影子,比如她在《楝树花开》一诗中,通过对楝树花“小花瓣,小蕊、小心翼翼地开”以及“它浓郁的芬芳”情景的描写,将诗人带回到故里,但让诗人遗撼的是曾经的楝树连影子都没有了,却在异乡长安生长开花,而在诗人的脑海中仅留下“四月集中开花”的楝树。而很矮的一棵却与姥姥有关。又如她在《月光下的豆藤》中,诗人通过对被摘去果实的豆藤命运的描写,揭示豆藤被抛弃、被踩踏、被迫流离失所悲惨的命运。也暗示了诗人流离失所的生活。这样的不停生活在诗人另一首《我总是在逃亡中》诗作中加以印证,这是一个拥挤的世界,被推搡,被簇拥,被对峙,诗人找不到立足之地,因而总是处在逃亡之中。从一个城市逃向另一个城市,如同一只无家可归的流萤,找不到自己真正的归处。